白池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。
既然能来这里,她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后果,一副身子若真能救回家人的命,那是她赚了。
“嗯。”
白池初点了头。
倚瑶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她,看着她缓缓走向了那扇门下。
绵绵细雨看似不成气候,却让安王府的门板上沾满了水雾,白池初伸出小手抓住了门把上的铁环,瞬间被那面上的冰凉,激地打了个颤。
白池初闭上眼睛猛地敲了下去,谁知那门却是不经敲,“吱呀”一声,直接开了一条缝儿。
门内一盏昏黄的灯火,光亮溢出了门缝,白池初看到了一片墨黑色的衣角。
白池初赶紧踩了一只脚卡进了门缝里,那人却上前两步替她开了门。
一把油纸伞,一盏灯,将对面的人隐在朦胧的光晕之中,却挡不住他身上清冷的贵气。
白池初张了张嘴。
“王爷。”
安王提着灯笼握着伞,站在对面看着她。
白池初来时的路上替自个儿想了很多求人的说词,可临到头见到本人时,却什么都记不得了。
“之前臣女对王爷多有得罪,往后,往后我会改,好好做人。”白池初的声音如蚊呐,夜里虽瞧不清对面人的神色,却也不敢抬头去看。
夜静的出奇,半晌都没听到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