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那张脸上一点儿也没有程星碎以为会看到的难看神色。

“一路很辛苦吧?”

罗德姆斯·杜基笑着使用不太标准的程星碎所在的龙国国语问道。

那语气不是一般的温和,甚至还充满了恳切的关怀,加上那双看向两人时满怀诚挚神情的眼睛,如果程星碎不是后背上那两棍子留下的印迹还在隐隐作痛的话,他就真要以为眼前的老男人是在真心欢迎自己的到来了。

嗯……肯定哪里有问题,才会不跟自己拽欧洲的通用语,而是说自己国家的国语。虽然这样看起来很友好,但程星碎总觉得暗藏玄机。

说不定待会儿就给自己和封墨喝的东西里放些不得了的东西,来捉弄他们。

总之,会打电话专门去跟程日天告自己状的家伙,才不可能毫无理由就放过自己。

脑子里飞快想着,程星碎正要礼节性开口,不想封墨先一步笑道:

“不算辛苦,谢谢杜基先生的关心。对了,星碎,你不是专程给杜基先生带了礼物吗?”

程星碎:“……啊,对!”

反应过来,程星碎赶紧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放在罗德姆斯·杜基面前的茶几上,说:

“抱歉啊,杜基先生,上次是我不对,不该——”

刚说了这么一句,不想碎就被罗德姆斯·杜基打断了。

“不不不不!程星碎先生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?您没有任何错。您明明奔赴了数千公里遥远距离,真诚的为您的父亲带给我这样一份彰显着深重友情的珍贵礼物,这样的您自然是我当之无愧的、最为尊贵的客人,怎么会有错?”

毫无插嘴余地的程星碎一脸懵逼,看着在那滔滔不绝说话的罗德姆斯·杜基,心里不由缓缓打出巨大问号。

——这家伙是不是哪里有大病?就比如说脑子!

“多谢杜基先生的谅解。”

封墨在程星碎还在懵逼的时候再次开口说道:

“据我了解,杜基先生是非常繁忙的,那既然礼物已经送到,我想我们也不好继续耽误杜基先生的宝贵时间。对吧星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