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点点。

细弱的，很浅很浅的光亮在房间里安静待着，不仔细看的话，根本看不见它们的存在。

想要开灯的程星碎伸出手，摸索着记忆开关所在的位置，却在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痛楚时止住了动作，收回手，用力按住痛的那一处地方。

而那阵细碎的痛是程星碎从前从未感受过的。

并不是剧痛。就是猛地一下子，忽然胸口就痛了一下，然后又是一下。

像是有根细针，在冷不丁的戳着心尖似的痛楚。

其实也不是很痛。

但可能是因为在深夜，周身没有别的能吸引注意力的东西，所以那点很细微的痛就显得特别清晰而明显。

甚至，痛得程星碎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，他的喉间也快要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
【宿主，不用惊慌，距离您这颗心脏彻底完蛋还有不多不少3年时间。当然，前提是这3年里，您不要作天作地继续破坏它就行。】

程星碎：【……你什么意思？】

——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？！

系统诚恳的说：

【诚如您所感知的那样，您心脏跟您闹情绪了，所以它才会这么痛。】

程星碎：【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