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很快,岑念便帮她找来了一套衣服,全都装进一个黑色袋子里,她红着脸递给她,“这些……都是我没穿过的。”
递完,岑念很自觉的转过身去。
穿衣服的窸窣声,还伴随着时不时倒吸的一口凉气还有喊痛。
岑念越听越愧疚,越听越自责。
临走前,郁安只是跟岑念说了声抱歉,其余的什么也没说,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但岑念的心弦却彻底被扰乱,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把女孩子睡了,是要负责的。
……
因为这件事,郁安不能马上回血族帮郁祁泠拿东西,跟姐姐谎称自己不小心摔到脚了,要推迟一两天。
洗完澡,郁安没有吃东西,也没有吹头发,就坐在沙发上,不知道为什么,她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岑念醉酒时那张满是潮红满眼情欲的脸。
时不时想得入迷了,还会莫名奇妙的脸红。
门铃突然响起来。
好痛。
下沙发时,郁安暗骂一声,原来做这种事情这么痛。
“谁啊。”郁安有点烦躁,嘴里边抱怨边打开门。
“郁二小姐。”
门外来的人正是岑念,她似乎也洗了个澡,换上了蓝黑色制服,不同于不久前的慌张,她又给人一种沉稳冷静的感觉。
刚刚还在脑子里盘旋让她面红耳赤的人出现在眼前,郁安一下子心跳加快,故作冷静地问,“族长大人,有事么?”
面对郁安有点冷的态度,岑念情绪不知为何沉了些,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膏,递给郁安。
郁安没接,一脸疑惑地看着她。
岑念看着她,愧疚道:“抱歉郁二小姐,因为我……指甲有点长,也许把你给伤到了,这个药膏很有用的,请你收下。”
郁安面色一红,这实在是有点羞耻,虽然她真的被伤到了。
郁安别开眼不看她,伸手接过,“哦……”
……
两人尴尬了好一阵,岑念都微动身离去。
郁安疑惑地瞟了瞟她。
岑念动了动唇,还是说出口:“郁二小姐,不吹头发的话,会头疼的。”
郁安微怔,答:“我等一下就吹,谢谢族长大人关心。”
“……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族长大人还有事么?”
“郁安。”岑念突然叫了她的全名,弄得郁安心里一紧,抬头跟她对视。
“郁安,我会负责的,只要……你需要。”
嗓音如清泉半清澈,又有棉花般的温柔,跟她的人真的很般配。
听着她的话,郁安心跳漏了半拍,热气又涌上来,不知该作何反应,二小姐握住门把,一急,“砰”地一声,门被关上了。
关门事带来的风,吹动了岑念的发丝,吹颤了她的长睫。
一门之隔的郁安背抵着门,指节捏着她手里的药膏,重重呼吸着。
“呼……”
心跳好快。
……
这两天郁安过得并不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,老是想到岑念,岑念的脸,还有她那天说过的话。
老是心跳不正常。
很烦很烦。
岑念今天又来找她了一次,知道来人是谁以后郁安并没有打开门,因为她太烦了,情绪正上头因为心里不稳定的情绪而迁怒到了门外的人,一急之下说了不怎么好听的话。
门外的岑念也没说什么,等二小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,外面已经没有人了。
莫名有点心酸失落。
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用了岑念给的药,二小姐已经不痛了。
姐姐第一次给她交代这么重要的任务,就算不开心她也要努力完成呀,更何况这事关姐姐的终身大事。
其实她一直都希望在姐姐眼里能是一个靠谱的人。
于是二小姐把情绪暂时抛到脑后,第二天早上就动身去了血族。
。
一张雪白的床单挂在阳台上,阳光照射下来,照在被子上,照在一抹淡淡的红色上。
岑念洗了一遍,洗不掉,虽然不显眼了,她还是可以看到。
那晚过去三天了,她时不时还有点恍惚,自己居然真的跟人做爱了,对于过程她没有一点印象,以至于她时常怀疑是不是弄错了。
每当她这样想的时候,她就会产生负罪感。会骂自己,什么弄错了,你难道想逃避责任?
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可以说古板,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负责,很犟,谁也拦不住。
她逼自己直视这件事情,开始慢慢剖析自己的内心。
一,要对她负责。
二,怎么负责?
面对自己问自己的这个问题,岑念竟不自觉的给自己带入了郁安的另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