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成想,他站在原地笑了,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曾经那种鄙夷嘲讽的笑,到类似于一种发自内心的笑。
笑了?
罗钊拧起眉头,刚刚的装模作样一下子从脸上消失。
郝兆飞也觉得奇怪,探着身子去看沈燃,就见他抬起头来,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句,“你刚刚说什么,我没听到。”
自罗钊松开他衣领的那一刻,他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迟穗上次的那一脚。
这丫头很多时候古灵精怪的,常常能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,比如什么装逼大赛,比如她上次出口维护自己。
他其实知道迟穗并不是有心要替自己说话,只是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,她仅单纯看不惯这种肚子里没点儿好水的人罢了,可他现在回想起来,不知为何,总觉得暖心。
也觉得开心。
罗钊被他这一句气疯了。
不管什么时候,沈燃这个人总能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,来表达对你的不屑,就好像你这个人,从来没有如果他的眼一样。
他再也不强忍着自己的脾气,握着酒瓶站起身来,指着沈燃开口就骂:“你他妈……”
“骂什么呢?”隔着巷子不远,传来一个慵懒又威严十足的女声,只是仔细听起来,这声音还是有些软。“这年头怎么都没有一点儿讲文明懂礼貌的风气了?张口就是骂来骂去的,多难听呀,你说是不是?张泽。”
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动不动就打人,动不动就骂人的。
但为了给迟穗撑足了场子,张泽只得舔舔唇,硬着头皮说:“是呀,穗姐说的对。”
他这声音勉强的太厉害,跟着他身后的人憋不住,不禁笑出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