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,高二二班,乃至是星高的同学们,每天都见迟穗精神不振,见谁都是眼泛泪光,沈燃偶尔嫌弃她笨,侧头瞅她一眼,她都能哭戚戚个半天。
虽说她这样还挺好看的,但总有人动了恻隐之心,上来劝解沈燃:“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了?我看穗姐也挺认真的,慢慢来,她能懂的。”
沈燃敷衍的点点头,但在上课之后还是扯出了她的本子,“装,你再装?信不信我把你眼药水给你扔了。”
迟穗耷拉着嘴角:“你欺负人。”
沈燃:“……”
下午晚自习,受了沈燃大半天摧残的迟穗,借着尿遁,蹲在楼梯口享受片刻的安宁。
张泽吹着口哨刚走厕所绕出来,路过看到她,“嘿”的一声笑了。
“穗姐这是怎么了?愁眉苦脸的又要哭?”
张泽知道她哭了的那天就嫌弃的说她娘们兮兮的,她当时碍着别人在场不好发作,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,立刻踹了他一脚,顺便附赠一句:“滚蛋!”
“嘿嘿嘿。”张泽搭着迟穗的肩笑了,“这才是我穗姐嘛,成天娘们兮兮的像什么样子。”
迟穗抬眼瞪他,想说“你要是找打就直说,我现在正好心情郁闷。”
她手已经抬了起来,张泽知道她是认真的,赶忙向旁边挪了两步:“穗姐你别急,你想撒气我知道,但我们要对着正确的人对不对?”
迟穗拧着眉,疑惑的看他。
张泽知道有戏,又挪了回去。“你还记得让我找的那个什么妇产科主任她儿子吗?”
迟穗最近被沈燃管的头疼,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。
扬了扬下巴,示意张泽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