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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穗被关禁闭这件事情张泽周五当天就知道了,也不知道是作何心态,马上打过电话来就对着她一顿‘慰问’,明明都是一样的难兄难弟。

张泽妈妈和方覃性格差不多,而且尤甚,一到考试期,原本母慈子孝的良好亲子关系就立刻剑拔弩张。

张泽高一时期就常年星高末尾乱窜,勉勉强强把住倒数第三个考场的大门,现在分了文理科,大概是只能把住倒数第二个考场的大门了。

迟穗一听张泽的声音就笑了,找了个抱枕倚着,张口就问:“张泽,你不好好在家面壁思过,怎么跑到网吧去了?这次皮更松了?”

“穗姐你不懂,我这叫感受最后的狂欢。”他抬手打字,把手机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,声音变得小了些,“这就和名画最后一顿晚餐一样,到了临死关头,这饭吃着才最香。”

迟穗仰着身子翻了个白眼。“就你还解说名画呢,名字都说不对,人家叫最后的晚餐。”

“都一样都一样。”张泽在那头笑了,“你能体会到我这个意思就可以。”

有张泽在,迟穗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扯着他们陪自己玩游戏了,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。

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,方覃告诉迟穗家教晚上六点来,一晃神,现在已经五点五十了。

方覃走进来观察了一下迟穗的准备状态,看她书不在,包没开,整个人依旧瘫在椅子上,过去就踹了她一脚。

“干嘛呢?整个人坐没坐样的。”

迟穗颓废的直起身子,刚想说自己不想上课,就见一个人站在方覃的身后,她侧眼望过去,是沈燃。

他背着包,整个人依旧是在学校里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,双手插兜,极其欠揍。

方覃女士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这个画面不够戏剧化,顺着迟穗的眼神望过去,笑嘻嘻的介绍:“这是我给你请的家教,沈燃。”末了来了一句。

“来,叫老师。”

迟穗:“……”

我叫个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