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气氛开始步入正轨的课堂,再次诡异了起来。
老刘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。
在见到迟穗的这一刻起,他满脑子都是要再创迟理这个辉煌的想法。他最近备课睡得少,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迟理曾经对迟穗的总结:懒得动时踢一踢,高兴动时夸一夸。他是夸了,只是一个没注意,夸过头了。
他瞧着迟穗那越裂越大的嘴角,心想算了,夸过头就夸过头,万一孩子从这次开始就热爱写作了呢,凡事皆有可能嘛。
他摆摆手,示意迟穗坐下,正探着头找下一个小倒霉蛋的时候,沈燃手里的笔‘啪嗒’一声,掉了。
沈燃来之前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,杜绝一切在新一时的坏毛病,热爱同学,尊敬师长,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
他觉得自己忍得挺好,迟穗说那么久他都能装作没听到,可就是老刘那一句,硬是让他再也挺不下去了。
有趣?有趣个屁!
创意力?哪只眼睛能看见?
还加油?往哪加?这么个蠢材,油箱都找不见。
他按住桌面滚动的圆珠笔,指尖一夹,重新转回了手里,冷哼一声,脑子里刚刚紧闭的阀门一下子被冲开,迟穗那高亢又嘲讽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。
他舔了舔嘴唇,气笑了,翘着二郎腿,在老刘还点兵点将的间隙里,冷漠的开口:“迟穗,你要是不想要头上的那几根毛直说,老子现在就给你拔干净。”
也不知是沈燃这说话的反差太大,还是刚刚迟穗作文的余韵未消,更或许是两者都有,短暂的沉默过后是再也按压不住的万家欢乐。
“卧槽,穗姐这作文太有才了,我就没见过这么写作文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但你还真别说,沈燃这头发炸的,还真是挺靓的哈。”
“穗姐牛,穗姐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