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!
不知道从哪里突来得力量,我竟然一瞬间就挣开了绳索,那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身体里猛地爆发出来,那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都裂成了碎缎,我猛地挥拳愤怒地砸在蓝楚天的肚子上,可就那一拳他就倒地毙命了,非是他不济,刚刚的我连自己都吓到了。
我面前只有满床的血,和那直挺挺倒下的蓝楚天。
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,我摆出防备的姿势准备应付来的蓝府护卫,可是那人并不是什么护卫,他蒙着黑巾,提着剑,就那么闯了进来。
“小雪!”
他看着屋里混乱的一切,也呆住了。
那个黑衣人揭开的头巾,洛冰凌。
“班主!”
竟然是他。
洛冰凌走了过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我□的身上:“小雪,你没事吧。”
我望着他,苦涩地笑着:“我没事,有事的是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洛冰凌探了蓝楚天的鼻息,疑惑地问我:“你杀了他?”
“嗯。”我呆呆地点了点头。
他拉起我的手:“快走,趁他们还没有发现,我们赶快逃出去,晚了就走不了了。”
“那梨花班的师兄弟们呢?”
“我已经将他们解散了。”洛冰凌长叹了一口气。
我愣了一下,他终还是没放下我。
一起飘出了芜城,等确定身后追赶的声音不再紧缠着的时候,我们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小雪,你的轻功不错嘛。”我们在林子里休息洛冰凌有些惊讶地问我。
我师父的轻功我连千分之一都没有学到,可是就这两下子,我也不敢让人知道我是苗疆神子的徒弟,想起那个人,我的心里还是咯噔跌了下去。
拼命想甩开思绪,如果得不到,只有徒增烦恼,不如放弃。
“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?戏班子也解散,是我累了你。”
“哎,怎么能怪呢,那些当官的根本都不把这些戏子当人看,散就散了吧。”他突然说道:“不如我们演面具杂耍,一个城一个城地浪荡。”
“就没两个?”
“是呀,就我们两个。”
卖艺果然那叫一个简单,在那市集里随便搭起个台子就能演了,杂耍班子只有我们两个人,都带着面具,演一些另人发笑的小闹剧和不荤不素的段子,跟街边别的那些耍把戏卖艺的没有什么两样。
我们总是在闹市的广场上撑起了演戏的棚子,每演完一出,洛冰凌和我举着破烂的铁盘子去四处收钱,看戏的人把铜板,碎银扔在里面,只要大家看得高兴,给不给铜钱,给多少都随意,刚开始也只有几个路过的闲人零零散散地站在旁边驻足观看,慢慢地,人越聚集越多,很有兴趣的人一直站在边上看,看得脚酸,就蹲在那里。
“曾经有一段珍贵的感情摆在我面前,而我不懂得珍惜,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;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~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加倍珍惜,并在承偌上加一个期限,那就是一万年!”
(冰凌:怎么给人家搞得那么凄惨,还至尊宝?
某冰:‘穿了,穿了,偶也穿了’顶着锅盖逃走)
我和洛冰凌在那简陋的戏台上声泪惧下地倾情表演着,破旧衣衫的下摆碎成一条一条,在深秋的寒风中吹得直飘飘,好多人看得哈哈大笑,也有的人竟然感动得要哭。
竟然就这样吊儿郎当不荤不俗地混了好些日子,到夏初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到了夏京。
依旧是在闹市里摆摊子卖艺,可是在这里我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,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那样熟悉,一时间恍然如同在梦中一样。
“小雪,你没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