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最近怎么样?”沈颖贴着妈妈,朝生那个被人又敬又畏的沈副总,现在只是个娇俏的小姑娘,依恋着母亲的温暖。哪有公司里半分杀伐果决的样子。
“我好着呢。一直有做透析治疗。”沈舒摸摸孩子的头发,又认真的看着对方的脸色,许久后才笑了一声,说道,“你现在又有点像之前那样了。”
沈颖啊了一声,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舒。
沈舒叹了口气:“我很担心你啊,之前的时候,你眼里有事,问你你也不说,我很担心你会做傻事的。但你不说妈不知道,只能干着急。”
沈颖闻言,就又把头放在母亲的膝盖上,闭着眼睛:“我没事……我当时……就是,就是,太穷了,我很害怕失去你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沈舒轻轻的拍拍沈颖的后背,“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?”
可是前一世的时候,你还是离开了。
沈颖没有说话,她闭着眼睛,眼泪却滚落下来,打湿了沈舒的衣裳:“是啊,我到现在,都觉得一切幸福顺利得好像一个梦呢。”
宫稚远远的看着母女两说话,她知道正如她心底里藏着跟父母相处的心结。其实沈颖也同样如此。而这些结,也只有沈舒才能解开。
她给沈舒打了个手势,沈舒点点头,于是宫稚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。
这里安静,墙壁是白色的,隐没在树林之间,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情舒适安逸。宫稚慢慢的走着,这里住着的人大多都肾有问题的,也基本是独门独院,保持各人的。若是病人不愿意出门社交,也完全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,不需要看到其他人。
她看着外面的景色,门外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,接住了一叶飘落的银杏叶。宫稚就站在远处看着,看着那个人把银杏叶放进了自己带着的书里。
待到她转过头,宫稚有些惊讶,对方黑发黑眼,原来也是个华人,又或是亚裔。而那人朝宫稚走过,她看了眼宫稚身后的,沈舒所在那栋楼,又低下头看着宫稚,笑了笑说:“你好,你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吗?”
宫稚想了想,觉得自己是沈颖的女朋友,又是见过家长的关系了。因此一点也没有羞涩的,厚着脸皮点了点头。
“啊,是吗?我叫做方烟。你呢?”女人坐在宫稚身边,笑着看她。
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拉得深了些,显出了时间的痕迹,看得出来,她已经不年轻了,只是对方身上有种冷峻清高的感觉,让宫稚一时竟无法判断对方的年纪。
“我叫宫稚。”宫稚回答。
方烟哦了一声,低低的:“姓宫啊。”
宫稚侧头:“您知道?”
对方身上总有一种不沾尘世的仙气,宫稚不自觉的用了敬语。方烟摇了摇头,低头看着手里的银杏叶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我女儿曾经提起过这个姓。”
宫稚啊了一声:“您还有个女儿?”
方烟扫了宫稚一眼,说起女儿的时候并没有如同沈舒那样的慈爱柔和:“不像么?她比你要大很多,而且性格不太好。”
宫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