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还要说出个一二三来。

这对宫稚来说曾经是很痛苦的事情，既要装作不懂，又不能太不懂，还得循序渐进。

眼下里，她心里想着事，动作倒是快。

收拾好了，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站，最后还是宋芷拉了她一把，让她坐下，别跟个茶童似的。

宫正奇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宫稚：“这丫头，最近真是野坏了，让她站着也好。看看大家闺秀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。一天到晚的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”

“伯父，我听说宫稚成绩不错，朝生今年在她手里，那发展正好，我刚回来就听说了。您就是要求太高了。”

宫正奇听到这话，眼中到底流露出了几分父亲的自豪，也跟着笑起来，又说了几句宫稚，看到宫稚神魂飘忽的样子，想要骂两句。

最后还是败在了回忆里女儿灰败的，一度没有呼吸的脸上，叹口气，什么话都落在了这句叹息里。

倒是宋芷看了，有些疑惑。

“宋丫头这次来，打算往哪块发展？”

宋芷按下心里的想法，“国内现在形势好，家里头也有点想探探的意思。我们家之前涉足的产业多，先看看。”

她说话大方，野心也不怎么掩饰，有底气在那摆着，跟宫家又是很多代的交情。宫正奇倒是点点头，跟宋芷多说了几句。

待到聊完出来，天都差不多黑了。

大厅里响着乐声，年轻人们扎堆，一眼望过去的繁华。

宋芷跟宫稚站在一个角落里，宫稚看到了姜然，她脸色不太好，左右四顾，多半是在找自己。而在姜老爷子的身边寸步不离站着的，是个年轻男人，二十出头，比姜然大，多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私生子。

宫稚忍不住暗暗叹气，看来，姜老爷子是选好了继承人了。

“那是你朋友？”宋芷注意到宫稚的视线，朝姜然指了指。

宫稚点了点头：“那是姜然。”

“姜然……哦，姜家的。”宋芷点头，她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二十了，a市里的人认了个七七八八。她立刻看向姜老爷子那边，“我记得，他明面上就一个女儿。”

明面上这词逗乐了宫稚，她笑了声，又沉下来：“是啊。”

宋芷哦了一声，什么都明白了。

两人沉默的站了会儿，宋芷才说：“小宫稚要不要我帮帮你朋友？”

宫稚当然知道宋芷是什么意思，她惊讶的看向宋芷，又带着一点犹豫。这个圈子，表面上光鲜，背后比普通人都要残酷。

姜然是姜老爷子的亲生女儿，也是如此，更何况宋芷跟姜然其实没什么太多交情。

宋芷想要什么？

宫稚猜不出来，但她知道姜然大大咧咧性子背后藏着孤注一掷的狠劲。只要宋芷伸手，姜然是一定不会放过。

但她担心之后姜然会付出自己付不起的代价。

“你啊，以为我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吗？”宋芷有些无奈，伸手戳了下宫稚的脑门。看着宫稚捂住自己脑门的样子，她摇头笑笑，只是眼神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