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淮想起来一样,“你还未回答我,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,站在这里傻笑。”
何晏给淮淮这么一问,面儿上又多出些笑气来,“同你说你怕是也不明白。”
淮淮重新回到床榻边,以被裹身,径自取暖,“说些别的也成。”
何晏神色傲慢,透着些许倦怠,“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淮淮盯着他,“给我讲讲你同皇上之前的事罢。”
何晏忽然一笑,“你给忘了?”
“忘什么?”淮淮愣了半晌,又急忙道:“你快给我说说。”
何晏面色怪谲,“除了性事,我同他也没别的可说。”
淮淮一僵,“还是别说了罢。”
接着又道:“那你喜欢他么?”
何晏挑眉扬唇,一脸似笑非笑,“你说呢?”
淮淮摇摇头,“我哪里看的清。”
“你不是瞧上他了吗…”何晏淡淡道,那脸给烛火映着,冷极而威。
淮淮继续道:“是啊…可我瞧他那摸样,该是很讨厌我罢。”
何晏看淮淮一眼,“不如我教你。”
淮淮两眼一亮,“可好啊!”
何晏转了身朝床榻而去,“其实叫他喜欢你也并非难事,你睡他一晚上,他便离不开你了。”
淮淮静默半晌,接着抱拳躬身,很是欢喜,
“多谢何兄弟指点,若我下次被召见了,我定照你说的办!”
何晏不在看淮淮,便闭眼静躺了。
只剩淮淮一人坐在床头,想着明天可得叫秀公公给自己准备个干净的头枕带着,好生沐浴一番,再让春宝给自己讲上两个睡前典故,省得到时候无趣。
可转眼又一想,何晏给自己出这样的法子,定是有过切身体会。
可没晚上睡在自己身边儿的,除了他再没有别人。
念及至此,淮淮双手捂裆,赶忙护住自个儿的身子,
“何兄弟,醒醒,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…”
——
翎羽殿整夜通明。
当班的小太监困的直打瞌睡,给身边立着的太监踩了下脚,这才又精神过来。
龙案后头的人,于那绰绰灯影中,犹如孤雁过境,说不出的寂寥。
元荆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皮上,寒气横生。
执笔挥毫,自那奏折上圈点社稷,不知道又有谁升了官,亦或丧了命。
小太监心里默叹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