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言柚,他指了指屋子:“能进么?”
她瞪了一眼阚琳玥,无奈点头。
景清让摁灭了烟,进门后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,而后就这么站在门口睨着她。
“不想见我?”沉默了会,他凉凉道。
他这么一问,小姑娘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,脸迅速胀红,蔫儿巴巴地说:“我这不是怕你骂我吗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骂过你?”景清让咬了咬后槽牙,气极反笑,只觉得自己真觉得自己找了个小白眼狼。
言柚又气又委屈:“你以前骂我还骂的少吗?”
话音刚落,又是一阵沉默,在比谁更沉得住气似的,非要对此拼出个高下来。
堆满了女孩子生活用品的屋子中一片沉静,尚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转动的声音。
清晰到能听见七楼楼梯灯被人踩亮的声音。
言柚垂着眼,不知道过了多久,面前一暗,投下一片阴影。
她的下巴蓦地被人捏起来,男人的鼻尖顷间触碰上她的,轻轻蹭了一下她的,紧接着往下,咬住她的下唇,吻得缠绵又难舍难分,压着藏着某种浓烈的情绪,像是想通过这个吻对她说点什么。
她被动地承受着,仰着头,任他将自己笼罩,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应他。
直到两人从彼此中分开,她轻微喘着气,望向他的眼睛雾蒙蒙的,像是给人欺负了一样。
每回都是这样,吻她的时候,或是亲吻别的地方,他偶一抬头,就能看见她湿润的双眼。
像小鹿一样灵动,也是任人宰割,无害得很。
他又亲了亲她那点儿浅棕,沙哑着声音道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