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由于他身上的淤青太多太多,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他手腕上还有这么一条。
熟悉起来以后,言柚缠着他问过好几次,可每每一问到这些疤痕的由来,他就仿佛成了哑巴,怎么问都不会说出哪怕是一个字。
就像他的名字,也从来没对她说过。
直到离开那天,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言柚的笔记本上。
不是景清让。
……
可男生打耳洞已经不常见,他的耳洞却就是这么巧,在左耳的耳骨上,更何况同样位置上有同样的一条伤疤。
“不是割腕留下的,难不成是剁手留下的么。”
他唇角勾勒出一道讥讽的弧度,重新将腕表戴回去,淡淡道:“我好心提醒你,要真想嫁个有钱人,或者是想要捞个情妇当一下,最好去找那种四五十岁的,起码你装装可怜他们就会上当……”
他话头停了停,垂眸,捏住她的下巴打量了一圈:“你对我而言,段位真的还不够看……”
“穆明谦。”
景清让话没说完,言柚就惨白着一张脸打断他。
穆明谦,是那个哥哥的名字。
是他写在她笔记本上的、言柚一次都没能喊出口过的名字。
一开始的言柚,甚至不知道他的姓该怎么念。
她想的是,哥哥应该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名字的,所以在她面前,连爸爸妈妈都只是喊他“哥哥”来替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