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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脑子都是逃跑的元润将身子悄悄弓了起来,伸了伸懒腰,而后后腿一蹬准备跳下椅子——

“不准乱动。”

又一页书翻过,男人连头也没抬道。

跃跃欲试的狐狸爪在空气中颤抖了两下,喉头唔唔了两声,委屈巴巴将自己盘成了一个球。

绒绒的尾巴将狐狸小小的脑袋盖了起来,像极了一颗雪白的糯米团子。

他果然一直在盯着自己!

书案前的人抬起了头,将那糯米团子纳入眼底,而后垂下了头。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眼睛,也遮住了他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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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呼呼的风声中传来了慢悠悠的脚步声。

而后大殿的门被推开了,寒风迫不及待灌入温暖的室内,让蜷缩的元润忍不住又缩了缩。

一袭白衣,一折纸扇,门口那人生得一副好样貌,迎着铺天盖地的大雪将折扇一展,动作潇洒地扇了扇。

“路修远,我怎么觉着梵音殿里发霉了?你闻到霉味儿了吗?”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也不关门,任由外面寒冷的空气进入室内。

小狐狸竖起了耳朵。

原来那个大变态叫路修远,这里是梵音殿。

可路修远是谁?梵音殿又是哪儿?林亭声那厮根本一点用都没有,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提供给他,给他八十万月币可真是亏大了。

想到此处,小狐狸心肝颤了颤,开始心疼那白花花的月币起来。

“江游之,关门。”路修远头也没抬,将书翻了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