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的形态不能写字，郑星溯化成人形，蹲到地上，拿过笔，在纸条的下方，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燕子精看着化成人形的郑星溯，怔了一下。

眼前的郑星溯黑发黑眼，皮肤白得跟初雪一样，配上精致的五官，凌厉的气势，以及修长紧致的身材，就连她这种见惯了这种美女的妖怪，猛然见到郑星溯化成人形的样子，也不由得晃了一下神。

老虎妖瞧着奇怪，问燕子精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靠，我差点被掰弯。”燕子精深吸一口气，捂着心口，别过脸，不去看郑星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，“不行，郑星溯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，我得缓缓，我这笔直笔直的性向，要是因为你弯了，我找谁说理去啊。”

精怪化成人形，容貌也不是随意定的。

理论上来说，妖力越强大的妖怪，长相越漂亮。

老虎妖妖力低，还不能化形，对人类没什么审美，他好奇的瞧了瞧郑星溯，问燕子精，“在人类世界中，这种属于好看的？”

燕子精点头，“那是相当好看了，我看了那么多年人类的电视节目，熟知各种大花小花流量顶流女团模特，迄今为止还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。”

老虎妖还是没有概念，“你说具体点呗。”

燕子精习惯用房子换算，“我刚不说了嘛，北上广的房价，十万一平起，就郑星溯这长相，起码值二十个豪华别墅，商业价值那是几十亿起步的。”

老虎妖惊讶的望着郑星溯，“真的吗？我们狼神大人竟然这么值钱？”

郑星溯对自己的价值没兴趣，她拿着欠条，认真的看着。燕子精盖房子的手艺是好，可也是个奸商，她怕燕子精在欠条上做什么手脚，所以很认真的检查着。

无奈认字太少，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什么来。

老虎妖大字不识一个，他走到郑星溯旁边，望着纸上复杂的人类字体，一脸疑惑，“狼神大人，这燕子精写上边的，都是方方正正的字，怎么您的签名，有两个圆形的圈呢？”

郑星溯抿着嘴，双手用力，凶悍的瞪了老虎妖一眼。

燕子精笑得肚子都疼了，她一边笑，一边艰难的向老虎妖解释，“学堂里讲过，刚识字的妖怪，遇见不会写的字，可以用圆圈代替。”

老虎妖憋笑，“所以，狼神大人，您都两百岁了，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吗？”

燕子精拱火，“可不是嘛，鲤鱼精的小儿子，今年五十岁，就能默写李白的将进酒了，你们狼神大人可好，只会画圈。”

郑星溯没恼，她不在乎这些。

她虽然能化形，但她不喜欢当人，只喜欢当狼，她喜欢驰骋在山林之中，喜欢野外粗犷的风，以及夜晚高高悬挂在空中的月亮。

燕子精了解郑星溯，知道郑星溯不关心这些，才敢肆意的开玩笑。她拍了拍郑星溯的肩膀，“你带着拦路虎……”

郑星溯利目一斜。

燕子精发觉口误，改口道：“你带着路虎去村里转一转，他难得过来玩，一个小时之后你再过来收房子就行。”

郑星溯点头，收好欠条，恢复狼身，带着老虎妖向部落里跑去。

老虎妖一边跑，一边回头嘱咐燕子精，“车库盖漂亮一点哦。”

燕子精，“……”

300块钱还敢妄想车库，你还真把自己当真路虎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