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高鹤一来,便能轻而易举的打乱她的这些思绪,令困扰她的阴霾散去。

“现在还在春日里,这雨水寒冷得很,外面的风也是凉的,你近两日身体又不好,回屋子里去吧。”高鹤没有去多问,也没有深究。

姜瑗的以往他不了解,但也猜得出七八分来,总归日子不好过便是了,不过没关系,日后有他陪在身边,日子就能好过起来了。

姜瑗轻笑了声,朝高鹤伸出了手去,“我头晕,不想自己走进去。”

高鹤盯了她两眼,沉默的抬手将姜瑗抱了起来,抬脚便进了屋将她放在床榻上,看着她苍白的面色,眉头微皱了起来,一手翻开了她的手腕。

姜瑗的手腕上,绝蛊已经长大了到将近大拇指大小了。

“还要养多久?”他略有些不悦的问。

倒不是别的,只是养这只蛊,对姜瑗来说负担太重了,他不愿每日见姜瑗这般病恹恹的模样。

姜瑗瞄了绝蛊一眼,见它的尾部已然是深红色,眉尾便挑了起来,“也就是这几日了。”

以往听说养一只绝蛊少说也得要小半年,她这蛊也养得太快了些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血比较好的缘故。

高鹤微微颔首。

“你下午不是有客要来?”姜瑗轻声问着。

高鹤递了个装着烫水的茶杯给她暖手,点头应了,“是有人要来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转眼,他们两都在东州待了两三天了,这几日倒也有不少人被高鹤带入院子里来,聊了没一会儿高鹤又把人给弄走了。

元知州说要弄的收留难民的慈善堂这会儿也已经在招工开做了,而门外的施粥棚也搭建了起来,一日三餐施粥蒸馒头,倒显得还有些热闹。

且因为高鹤在这儿,元知州也不敢在这些给百姓的东西上缺斤少两,也就自然不会再饿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