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个事说出去未免有些过于骇人,所以姜瑗并没有打算告诉姜绍,而是重新跟他提了下,“高鹤他其实并不是阉人,这事儿没有旁的人知晓,二哥可莫要胡乱说出去。”

姜瑗虽知道高鹤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,但她也不希望二哥会用那种异样的眼神去看高鹤。

姜绍倒吸了口凉气,惊骇得眼睛都瞪大了,“你说不是?”

“嗯,真的不是。”姜瑗再次给了肯定。

姜绍微微闭眼,抬手扶额,转而又伸手去试探姜瑗的额心,“你没发烧吧,今天怎么净是说些胡话啊。”

他这话声音说得有些小,不过姜瑗还是听清楚了,当即便哭笑不得起来,抬手轻拍了下姜绍,“二哥,我真的没骗你。”

“你这话要是真的,那高鹤岂不是就犯了欺君之罪。”姜绍皱起了眉头,这欺君之罪可不是好玩的,更何况高鹤还就在皇上身边,这要是被发现了那还得了。

届时岂不是要拖累姜瑗送死。

见姜绍好像更担忧了,姜瑗便又摇头,“皇上知道的,不然二哥以为为何皇上会如此信任高鹤。”

姜瑗说完心里便是一叹,这谎话看可当真说不得,说了一个就要用另一个来圆谎,还当真是够苦的。

姜绍这才稍微放心了些,转念一想也觉得姜瑗说的有道理,便微微点了下头,“既然如此,那勉勉强强也可以。”

只是他看高鹤那冷脸的样子,怕是不会疼人。

姜瑗心想赶紧把这一茬事给揭过去,便又赶紧换了个话题,“二哥,扬州城织染行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
“一大半都在我和尤金手上,尤金是个聪明人,不会跟我拆伙的。”提及正经事,姜绍便瞬间正色起来,很是淡定的应答着。

而且不仅如此,若是日后姜瑗当真和高鹤成婚的话,那尤金就更不会跟他动手了,说不得还有反过来巴结一下他呢。

两人就此开始将话题延展到了整个郢朝的织染行业上去,而此时已经到书房的高鹤也确实是在谈正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