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鹤也微微眯起眼往后躺下,陪着姜瑗浅眠了一阵。

直到姜瑗醒来他才带着姜瑗离开。

这会儿两人都尚且不知,整个军营都开始在传他们两的风流韵事了,说闲话的倒也不是没有,不过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是打趣和调侃的态度罢了,隐约中还带着两分对高鹤的羡慕。

他们这边瞧着欢声笑语,日子好过起来,关城内却是愁绪一片。

昨日赵欣荣一回来便吐血昏迷,到现在都还没醒来,原本能主持大局的格尔泰又因为保护赵欣荣而被高鹤一箭射穿,当场倒下马身亡,再加上昨日蒙军士兵又被郢朝士兵杀了不少。

这会儿整个关城内便是愁云一片,还剩下的两个将军特木耳和苏合,行军风格又是完全相反,两个人都互看不顺眼。

特木耳觉得苏合的手段柔和,像个娘们,苏合又觉得特木耳有勇无谋,是个莽夫。

以前是有格尔泰压着,两个人勉勉强强还能和平共处,但现在没了格尔泰,两个人就开始争斗起来了,都想要掌控现在的蒙军。

赵欣荣还在床榻修养,格尔泰尸骨未寒,特木耳和苏合就拍桌子争吵起来了。

特木耳冷哼出声,“还让我们退让,我们都要被高鹤那阉人给打的溃不成军了,你还想退,苏合,你莫不是郢朝那些胆小怕事的文官不成,一点我们蒙人的气度都没有。”

苏合讥笑起来,“你有这本事你出关城去啊,你敢和高鹤对着来吗,他身边的奇人手段诡秘得连国师都不是对手,你有本事去他面前吠啊,在这儿跟我吼什么劲儿。”

“总之关城这座城是不能退的,我们要攥在手里,只要高鹤攻不进来,我们就赢了。”

“你真的以为国师布下的阵法是永久的吗,高鹤早晚有攻进来的一天,倒不如我们先撤回蒙古,待休养生息后再军卷土重来。”

两个人吵得凶狠极了,站在军帐外的亲兵们也是秉承领将的意思,对对方怒目而视。
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一个士兵匆匆跑来,“国师醒了,叫将军们过去呢。”

这一句话,便让特木耳和苏合同时闭嘴,双双冷哼了声,然后便赶去见了赵欣荣。

赵欣荣很是虚弱的半倚在床上,看着两人有气无力的问,“格尔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