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最终还是回去了。

方才给高鹤医治的那个大夫见两人回来,还略有些惊诧,“督公是什么东西落在属下这儿了?”

高鹤否认了,然后把姜瑗介绍给了对方。

刚开始对方还觉得姜瑗有些不大靠谱,还时不时的就回去望一眼姜瑗,但后来见姜瑗瞧着也是熟手,对药材也很是精通,这大夫就放心了,就再也没盯着姜瑗了。

高鹤就看着姜瑗在营帐里忙里忙出的,血水纱布药罐端着来来回回,那身衣裳都沾上了血污,她自己倒也不忌讳。

看着看着,高鹤的眼睛就逐渐的眯了起来,营帐中那些嘈杂的声音逐渐悠远,呼吸声便悠长缓慢着,陷入了沉眠之中。

姜瑗忙里偷闲的回眸望了眼,见高鹤坐在椅子上都睡着了,她便找人要来了个毛毯给披在高鹤身上。

动静不算下,若是换做以往,高鹤早就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了,但现在却连呼吸声都没乱一下。

姜瑗略微有些心疼,这出来打仗当真是辛苦,就连高鹤这等平日里风光霁月的人,到这儿来就成这幅鬼样子了。

也幸得她这话没说出口,要不然这营帐中守着的暗卫都要疯。

风光霁月这几个字也能拿来形容高鹤,那这人怕是失心疯了。

姜瑗在这里忙了一整晚未曾阖眼,倒有些困乏了,她再偏头一看,这些军中大夫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这种情况,就连年岁最大的那位,到第二天天亮都还是神采奕奕的,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。

姜瑗半撩开帘子,就看到外面还有乌泱泱的伤员在等着,她本来才起的那丝困乏瞬间就没了。

心想着还是赶紧把这批伤员处理了。

说来她走得匆忙,也不知大同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不过转瞬她就把这心思给放下了,毕竟大同那边的事还可以往后再说,这些伤员的伤可拖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