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被议论不已的姜瑗,人已经在有心人的特意安排下住进了大同内的一所道观中。
道观并不算繁华,里头的墙壁有些破损,还有些许绿叶飘动,道观中的房间布置得非常的简单干净,一缕阳光从窗户照射到床榻上,那素色的被子都突然温暖起来的。
漫天的风沙被挡在了城外,将姜瑗掉落的面纱掩埋了,姜瑗入住之后,便有人来收拾房间,她在道观中走了一圈,便被那些人宛若在看什么稀罕动物的灼热眼神,给逼得又重新回了房。
回房后不久,姜瑗轻敲了下桌面,给空无一人的对面添上了一杯温茶,“还不出来呀?我还当你已经回军营去了呢。”
她这一问,高鹤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,面色仍旧有些苍白,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其实按照原定计划,他确实是应该在军营中稳定军心,但他委实是有些放心不下姜瑗一个人在外,便跟着出来了,一直到现在都还未曾回去。
“赵欣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姜瑗眉尖微皱了下,眼眸中带着两分寒色。
其实姜瑗最起初有点没想明白赵欣荣出来攻击她是为了什么,但后来她突然就想明白了,赵欣荣的第一次出手,并不是要伤她,而是冲着她的手来的。
她手上唯一能引动赵欣荣,也就只有趴在扳指上的圣蛊了。
赵欣荣一定是从苗疆出来的,否则不可能会知道圣蛊的存在,而且她应该亲眼见到过圣蛊,所以才想把圣蛊夺到手。
那赵欣荣一定认识她娘,所以才会在看到她面容时那么震惊。
姜瑗想,无论是为了圣蛊,还是为了稳定自己东晟教的地位,赵欣荣都绝对会再次对于对她这样。
“所以近来你要多加小心。”高鹤颇为关切的说着。
他想了想,随即又接着说,“赵欣荣此人心眼极小且睚眦必报,当初后宫中有一宠妃得罪于她,那宠妃便被她以祭天的名由被打入冷宫,结果不出两日,那宠妃便死了。”
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,赵欣荣在皇宫之中,背靠着皇上嚣张跋扈,处理死了不少人,但凡是得罪过她的人,惯来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。
若非皇上信赖他且还需要他来稳定朝纲的话,他怕是也不能跟赵欣荣斗成这般旗鼓相当的局面。
姜瑗微微点头,“我猜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