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瑗只微微勾唇,“父亲谬赞了,也并非女儿一人的功劳,二哥也帮了女儿不少忙。”
“你二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姜万城轻叹了声,想到他走之前姜绍那身子情况,他心里就惆怅得不行。
姜瑗这回笑得开心了些,“二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女儿每日可都会切给二哥施针,现在二哥虽身体还有些孱弱,但修养几个月就会全好的。”
姜万城松了口气,“这就好,你二哥也委实是运气不佳,对了,方才你说有事情想要告知我?”
姜瑗用手指指了指东南方,眼神中带着两分暗沉,“父亲此番的牢狱之灾,或同他有关。”
东南方?
住在姜府东南方的人可不少,不过跟姜府、跟他关系很不善的,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了。
“陈云!”姜万城微微眯眼,眼神中带着两分冷色。
姜瑗点头,“我怀疑跟着您去的一个侍从已经被陈云收买了,带人去追击他的时候,他就已经在扬州城消失不见了。”
姜万城气的猛地拍了下桌子,桌上的那些瓷器茶盏书本碰撞在一起,叮哐作响,“好一个陈家,这么大的贪欲,也不怕把自己给撑爆了。”
姜万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姜瑗可不想成为他的出气筒,便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。
好在没一会儿姜万城自己也恢复正常了,他冷哼出声来,“尤家那边有什么举动吗?”
“并无。”姜瑗摇头。
尤家更像是个渔翁,看着他们和陈家鹬蚌相争,想最后等他们两家两败俱伤,尤家就能出场,不废吹灰之力的同时拿下两家,此后整个郢朝的织染行业便都被尤家控制起来。
想至此,姜瑗眼角便露些讥笑来。
尤家想给倒是极美,但凡他真的这样去做了,第一个容不下他的恐怕就是龙椅上那位主子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