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瑗没有回头,她若是回过头,便能看到老人唇边扬起的诡秘的笑容。

黑夜沉沉,姜瑗和肆他们在客栈里会面了。

“今日你们可曾找到什么线索?”姜瑗没抱什么希望的问着。

果不其然,他们也确实是没找到什么线索。

暗十七轻叹了声,“只要我们提到邑沙苗寨,那些苗人的态度就会大变,极其的谨慎,我们若是想接着套话,难保不会中招。”

苗疆人就是这点不好,虽然不是人人都精通巫蛊之术,但确实基本上没人都会那么一两手,折腾人得很。

姜瑗微微点头,何止暗十七他们如此,姜瑗自己出去问人的时候,哪怕拐着弯儿问到了巫蛊之术,亦或者邑沙苗寨,那些同她交谈的人便用很是警惕的眼神看着她,仿佛下一瞬就要对她动手了一般。

这让姜瑗再想问也问不出什么。

姜瑗便将目光放在了肆的身上,“你呢?”

肆从一进门就开始轻揉着额角,只觉得脑子微微有些抽疼,这段路,他恍惚是曾经来过的,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觉得这段路很熟悉。”

他身侧的阮仇摸了摸鼻尖,回想了一阵,随后微一拍手,“你们还记得我们进明月苗寨之前路过的那个山坡吗,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我爹就是在那儿把你救起来的。”

那时候他跟着他爹出来跑江湖,是他先看到肆的,然后央着爹把肆救下来陪他玩儿的。

“你就是苗人,有人将你制成了蛊人,你应该是被人救出来,然后惨遭追杀,救你的人不知所踪,然后又被阮仇的父亲救下。这般说来,你的命可真大。”姜瑗感慨着。

不得不说,肆这运气也太好了,换个运势差的早就死得只剩下白骨一堆了。

肆沉默着,主要是他自己越知道该说什么。

正想着,姜瑗却突然感觉心猛地一缩紧,命蛊躁动的令她胸膛内一阵发疼,她忍不住嘶了一声,伸手紧抓着心口,好教它不要那么疼。

“小姐?”暗十七很是担忧的低唤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