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那些蛊虫渐渐安静下去,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他才猛松了口气。

姜瑗将方才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肆,肆显然有些无法接受,他捏了下自己的胳膊,根本无法想象这下面竟然藏着无数只蛊虫。

“所以我现在都不算是个人了?”肆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,纵使是他见过再多的大场面,碰上现下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冷静下来。

姜瑗想了想,点头了,“严格意义上来讲的话。”

肆现在就是蛊虫的宿主,只是因为这些蛊虫暂时因为某些原因而沉寂才保住一命的,否则他早就被这些蛊虫给吃了。

“有办法让我恢复正常吗?”肆眼眸低垂下去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
姜瑗拄着下巴,食指轻轻的点在侧脸上,“我现在还不知道,不过我要去苗疆一趟,或许去了之后我就能知道了,你可以跟我一起去。”

“你去苗疆做什么?”肆追问了一句。

姜瑗只是神秘的笑笑,没有应答他这句话,“既然你现在没事,那我也就先回去了。”

姜瑗这次西南行,不仅仅是因为姜万城给她拟定的路线,还因为她要去一趟苗疆,她希望进入到真正的苗疆里去,好好学一下蛊术。

她现在能掌握到的知识还是太少了。

肆目色沉沉的盯着她离开,不置一词,就连一贯了解他的阮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。

阮仇轻拍了拍肆的肩,“事已至此,我们还是跟着她去一趟苗疆比较好。”

见肆久久不回答自己,阮仇还以为他是不相信姜瑗,便又问他,“你是不是怀疑你的蛊是姜瑗下的?”

“不,只是苗疆过于危险,我随她去就是,阁主既解了蛊,还是早些回去主持大局比较好。”肆淡淡的说着。

其实他九岁之前的记忆并不太全,但隐约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从苗疆逃出去的,而且还是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救出去的,午夜梦回间他偶尔也能看到自己吞食蛊虫的模样。

他确实是想跟着姜瑗去苗疆,但并非是想寻仇或者找回记忆,他只是活着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