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姜瑗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罐子丢给了阮仇,要不是阮仇眼疾手快的接过,那罐子便要咔嚓一声碎裂在地面上。

阮仇打开一看,罐子里装的是一些黑乎乎的粉末,闻着还带着点血腥的臭味,阮仇忙不迭的盖上盖子,“这是什么?”

“之前给你的那个药瓶里的东西可以压制人面蛊,这个,你每晚用水兑成糊状,敷在你的左脸上,敷十天之后,我帮你拔除人面蛊。”姜瑗淡淡说着,微弯起来的眼眸好似带着一分看好戏的意味。

这让阮仇心里有些发毛,“这是用什么做的?”

“你想知道?”姜瑗的眼神在阮仇身上转着,令阮仇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。

阮仇瞥过眼,摸了摸鼻尖,“不想知道,这个能用多久,十天的量这些会不会太少了?”

“没关系,用完了我可以再做。”姜瑗不甚在意的微微挥手,反正这也是用蛊虫的尸体磨成的粉,用完了她当场再里炼一批蛊出来就是了。

阮仇没再接话,只是把罐子交给了肆,肆开了盖子轻嗅了半晌,眉头便皱了起来,“味道有些熟悉。”

但肆却觉得自己这些年根本就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的东西,而且这粉,他只能闻出其中的两三种毒草来,剩下的味道他一概不知。

这当真是令他觉得有些奇怪。

姜瑗闻言,眼神在肆的身上来回打量着,半晌之后她才出声,“肆大夫,你也是巫蛊师吗?”

“我不是,只了解一点。”肆回答得很直接。

但紧接着他又说了句,“但我是大夫。”

姜瑗低笑起来,肆大夫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动歪心思,他能检查出问题吗?

说来,这个肆是真的有点奇怪啊,从坐近了之后,她竟然能感觉到命蛊的波动,不对,是命蛊的情绪,既厌恶抗拒又想要靠近。

这种矛盾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命蛊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