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厂公,我们不是盟友吗,互相帮助是应当的。厂公此前帮了我不少忙,我也未曾还谢过厂公,不是吗?”姜瑗眼眸微垂,看向了高鹤那繁贵的衣袍上,挂着的那个明晃晃的丑丑的钱袋。

高鹤微微呡唇,“嗯。”

车厢中的说话声便停了下来,姜瑗半撩起车帘,但此时车外的景色已经吸引不了姜瑗的心神了,她又回眸看向了高鹤,“厂公可知是谁动的手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哦?”

“赵欣荣。”

许是姜瑗脸上疑惑的表情过于明显,高鹤便又接着解释了一句,“入宫为皇上传道的一个道士,皇上很信任她。”

赵欣荣的手段很高超,每次他要解开她的真实面目时,赵欣荣都能找出一个替罪羔羊来,来来回回斗了这么多年,她倒是分毫未损,在皇宫中还过得颇为自在。

见高鹤没再解释,姜瑗也没继续问,只随后又提到,“下回我再送你个钱袋吧,你腰上那个,配不上你。”

这话一出口,姜瑗便呡紧了唇,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话的,许是……方才的高鹤看上去过于孤寂了!

高鹤点头应了,“我倒觉得挺配的,不过你话都说了,那我便再要一个吧。”

姜瑗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高鹤了,他那满含深意的眼神,彻底扰乱她的思绪,恰逢此时马车经过顾长清所在的茶楼,姜瑗便顺手又撩起了车帘往上望了眼,却见顾长清还在那茶楼坐着。

只是面色格外的糟糕。

顾长清这会儿心情的确不好,毕竟他亲自写了信去约姜瑶,上午约的人,结果这眼瞧着天都要黑了,人都还没出来。

也就是说姜瑶放了他鸽子,他堂堂一个郡王,竟然被一个商人之女放了鸽子!

该死的姜瑶,最好别真的嫁到他府上,否则今日之耻他必定要报!

只是这般的话,他今天的所有安排都白费了,当真是白白浪费了他这么多银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