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鹤没再提这件事,反而说起了另外的事来,“郊外我买下了个别庄,你要救的人在别庄里。”

那是他派到苗疆去的人,现下不知缘由的昏迷着,脉搏越发微弱,再这般下去,怕是要无声无息的死去。

左右中原大夫都无能为力,倒不如拿来试探一下姜瑗的底。

马车一直到别庄停下,高鹤引着姜瑗进了一个被严密实守的院子,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郎,颧骨凸显,面容惨白,手指枯瘦的就像骸骨一样,瞧着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。

高鹤不动声色的看向姜瑗,见她面色如常,不知为何的突然松了口气,看来姜瑗是有法子能救。

不等高鹤解说,姜瑗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了。她上前把脉,用着今早才翻看的书上的知识点来判定床上之人的病症。

“三更草。”姜瑗得出这个结论后,自己便松了口气,好在不是什么特别难解的蛊。

“三更草?”高鹤心里略有些疑惑。

姜瑗收回手,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指腹,“取来郁金水两钱融到开水中,让他服下便可,提前准备一个盆,回头将他吐出的蛊烧掉便是。”

三更草是苗人惯用的一种植物蛊,采集三更草便可制作,中蛊者会昏迷不醒,一月之内便会在睡梦中死去。

姜瑗简单的给高鹤解释了一遍,期间高鹤的人端来了药让那人服下,顷刻那昏迷的人便清醒过来,吐出些许正在蠕动着的灰黑色小虫子,被火烧后还带着些香味。

“如何?”高鹤看向那才醒过来的人,冷声问着。

那人很是虚弱的按着腹部,“有劳大人挂念,属下已经无碍。”

“要补补,三更草蛊让他丢了大半生气,不补回来的话,也是早衰的命。”姜瑗趁机将方才擦手的帕子丢入了火盆中。

那帕子她觉得脏了!

高鹤微微颔首,冷不丁的朝姜瑗勾唇轻笑起来,声音也愈发的和缓,“冬灵绣坊的事我会解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