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留在小药铺这两日,容卿笑的次数比在宫里半年都要多,绝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地方。
容卿却是看了看李绩,眼中藏着隐秘的探寻:“还有家人的温暖。”
两个身居高位却寒冷孤独的人,拥在一起说家人的温暖,听来着实有些讽刺,李绩不知道那温暖是什么,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眼神犹有触动
。
“金翎卫为什么还不到?”
容卿忽然岔开了话题,她挣开李绩的束缚,坐到他身旁。
“说不定都被水贼灭了,就只剩我们两个人。”李绩垂着眼眸,看不到他神情如何,却让人觉得莫名失落。
容卿挑了下细眉:“那日杀来的,根本就不是水匪吧,他们还喊着‘杀了狗皇帝’,必然知道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原本还怀疑,四哥究竟为什么不跟大臣们一起走,还故意只带一队金翎卫,选这水匪丛生的水路走,简直是正大光明地给歹人出手的机会。”
李绩弯起唇角,看她时眼中含笑,有种“吾家有女初长成”的欣慰。
“那你能猜到还有谁会出手吗?”
容卿敛眉想了想:“沈佑潜虽然已经死在大哥刀下,但他手中必还有棋子,或许是他的旧部也说不定。”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看他胸有成竹却故作神秘的模样,容卿皱了皱眉,伸手推了下他肩膀:“那到底是谁呢?”
李绩握住她微凉的手,笑说:“我真不知道!”
“只是或许,是个故人也说不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