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啊,那也不是软弱。
李绩
忽然站起身,一步上前,伸手将她抱在怀中,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,整个身体都纳入他的怀抱,被这温热一包裹,像是落入一簇春花中,容卿晃神时,李绩挨着她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是不是又梦到从前了?”
“我听烟洛说,你生病时常常做噩梦,梦里……都是那些血淋淋的前尘往事。”
“卿卿,做噩梦都是会害怕的,你不用将自己藏起来。”
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,暗痒的呓语借着热气驱散了那些阴霾。
容卿知道自己一直想要跳开实则从未跳开,想要挣脱实则从未挣脱,想要逃走,却一直身处噩梦里,她之所以不甘,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尤其弱小罢了,所以才会被噩梦缠身。
可是今日不太一样,她未曾梦见往事。
容卿转过身去,抬眸望他,静静地看了半晌,才出声质问他:“你也会怕吗?”
他不知她何有此问,唇角的笑意却一下僵硬了,很久之后,他才回答:“我也会怕。”
谁都会有永远也摆脱不掉的梦魇,能一世过得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也是福气。
李绩揽着她的腰,将她拉近一些,低头笑道:“只是想,我噩梦惊醒时,若有你在身侧,哄一哄我,我便不怕了。”
容卿倏地抬头,眼中满是诧异,这样的话,在李绩嘴里听到,着实让人心惊。
“哄一哄?”
“对,”他握着她的手,放到自己心口上,然后轻轻抚了抚,“你就这样,我便不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