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伪造遗诏,以传国玉玺相胁,只为了用这些筹码逼他对你好一点,现在看来,也不用了。”他将双手背到身后,眸中多了几分疏离。
既然遗诏不是真的,李绩从一开始就不必为堵悠悠众口而追谥他,也不必忌惮他,更加不必剥夺他的身份,让他隐姓埋名生活,之前的那些猜忌,是她错怪李绩了。
让她来见三哥,原是要听他亲口解释,抹去他的嫌疑。
“三哥做这一切,都是只为我?”
李缜摇了摇头:“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容卿神色不变:“今后呢?”
李缜微怔,片刻后笑道:“今后,是真只为自己而活了。”
她没戳破他话中漏洞,只是浅笑着看他:“抛弃了‘李缜’这个身份,你也毫无怨言?”
李缜塌下肩膀,苦笑着回道:“恨不得这个身份可以马上消失,背负的东西也会随之消失,之前的那些年,太累了。”
他一直就不属于那个位置,如果不是徐亥赶着他走,他大概永远不会去争去夺。
但倘若她有一分心思在他身上,李缜说不准还是会向着那个位置争取。
“你走吧,”李缜忽然说道,“我看着你走。”
该得到的
答案都已经得到,两人注定要在此分离,今后可能再无交集之时,容卿看了看他:“不见一见四哥吗?”
“他与我怕是没什么好说。”李缜直言,良久的沉默过后,他又赶容卿,“走吧。”
容卿顿了顿,而后点了点头,她昂起头,眼中是无暇水色:“三哥,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