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快去!”李绩皱皱眉。
“是,是。”王椽手忙脚乱地跑开了。
下朝之后,萧文石脸色黑沉,一副生人勿近地模样,他性格孤僻,在朝中没什么朋友,因此常常是这样独来独往的,今日却不停有人凑过去,假言安慰。
“萧大人莫要生气,今日的是大家有目共睹,错不在你,且萧大人的提议也非空穴来风,未雨绸缪有什么不好,俗话说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——”
“孟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
萧文石抬眼,眸中冷光乍现,吓得孟邵赶紧闭上了嘴,不是他胆小,实在是对面那人脸上的伤疤太过狰狞。
孟邵稳了稳心神,跟在萧文石身侧,小声道:“萧大人的意思大臣们都懂,只是陛下此时想不开,咱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时时叮嘱着陛下,咱们有这样的责任,所以萧大人,这件事,你可千万别放弃啊。”
萧文石停下脚步,瞥了他一眼,眼风如刀,可并不伤人,孟邵依然笑意浅浅。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萧文石说完,加快脚步离开了。
人一走,后面的陆十宴就上前来,孟邵急忙哈腰:“大人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萧大人为人您也是知道的,油盐不进,但您大可放心,萧文石自来就看不上卓氏,恐怕不用咱们在后面推波助澜,他也会死磕到底,”孟邵说到这里停顿一下,“不过,下官实在是好奇,卓承榭到底怎么了?”
陆十宴睇了他一眼:“不该多问的事,最好闭嘴。”
“是。”孟邵急忙垂头。
良久之后,陆十宴才笑了笑:“也没怎么样,只是这辈子,再也回不来了而已。”
低沉的笑声飘飘荡荡,最终消散在空气中,只余仇恨无处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