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
绩清醒之后李准便不再施针,后面就由太医署全盘接手了,李准这两日看李绩时总是闪闪躲躲地,更不敢遇见容卿,就怕那天说的大话容卿真信了,跑过来跟他说求他带他走,到时候他该怎么办?
本想以退为进,给亲亲四哥助攻一下,谁知道搭好戏台没戏唱了,而且就算他信守承诺真带人走了,那……那四哥非得将他大卸八块不可!
李准一想到这就浑身难受,皇宫里是绝对住不下去了,为躲二人,他住进了楚王府……准确的说,是到楚王府蹭吃蹭喝。
李缜倒是不赶他,而且自他来之后,府上各屋里都多了一盘瓜子,晚上独坐月下的时候,旁边也多放一个酒杯。
第一天李准装作没看到,第二天李准还是装作没看到,第三天……
“三哥,你这是哪买的酒啊,吃着真香!”李准没皮没脸地端着酒杯,仰头灌下一口,末了还咂咂嘴回味。
“是宫中御酒沉牙,怎么,四弟没请你喝吗?”
“什么!有这么好的酒四哥居然还私藏,我真看错他了!”
李缜看着他,好笑地摇了摇头,然后给他满上酒杯。
李准看他这么殷勤,受宠若惊地端起酒杯,只是这次没有痛快地喝下,反而是戒备地看着他:“你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?”
小院里青草芬芳,淡淡夜色沐浴月光,轻风微拂,将那一袭白衣衬得更加萧索了,李缜眸中不加掩饰,坦坦荡荡。
“那天你回去,宫里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?”
李准眨了眨眼睛:“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“我听去过寿宴上的人描述了当日的情形,卿儿是个女子,也没那么大力气,四弟当是不止于三天不理朝政。”
“那天晚上是不是还发生别的事了?”李缜看着他,虽是问话,语气却十分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