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乾点头。
“你带路,去乔阳县,找个客栈歇脚。”容卿说完,便放下了车帘,留下孙乾一人满面呆滞,身下马儿落后了几分。
他急忙打马跟上去,在车窗旁小声问道:“皇后莫非还有什么事?但陛下只说出去两日……”
容卿没再掀开车帘,声音从里面传出:“别的事不用你过问,按本宫说的话去做就好了。”
孙乾是个一根筋,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了,可他刚要开口,小窗那里忽然伸出一只手,手心一张开,从上面掉下一个金牌,被红绳系着,拴在手指上。
是陛下的敕令
。
孙乾不说话了,让人改道乔阳县。
衡阳殿,内室发出一阵阵咳嗽声,王椽忙前忙后,觉得手脚不够用,听到声音后又赶紧去床榻边拍李绩的背。
因为身中剧毒,李绩罢了两日的早朝了,但床前放置的桌案上依旧堆满了奏折,王椽一边照顾他,一边把那些已经批复好的奏折分门别类地摆好,到时送到各衙门去。
虽是罢朝,却也没得到休息。
李绩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翁,咳嗽完嗓子都有些哑了,他摆摆手让王椽让开,继续坐正身子翻看奏折。
“萧文风那边怎么样了?”
王椽看李绩没有要停下的样子,默默叹了口气,给他添了一杯水,递到跟前:“已经发现香炉里的合香有问题了,顺着线索查下去,不难查到淑妃头上。”
“陆十宴最近有什么动静?”李绩端过瓷杯喝了一口水,嗓音才正常许多。
“很努力在查案,正因为他这么努力,恐怕今日就能查到淑妃那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