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欠了欠身:“应该……不高兴吧……”都罚心腹跪地板了,当是发了脾气才会这样。
李绩似乎更烦躁了,他仰靠在龙椅上,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,漆黑的眸子晦暗难明,想起张泽的话,他便觉胸口像堵了硬物,上不去,也下不来,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,就怕碰坏了那个瓷做的人儿。
空荡的大殿上寂静无声,李绩不再处理政事,仰着头想事,王椽也不好打搅,谁知道殿外突然传来“笃笃”的敲门声,他看了陛下一眼,见他没反应,便自己走下阶,将殿门打开,发现外面站着一
个一身黑衣气喘吁吁的人,那人不管不顾地推开他,径直往里面走。
“哎?你等等!”
李绩听见声音后终于收回思绪,视线往前一挪,就见萧文风喘着粗气行至案前,单膝跪了下去。
王椽叫住他也是因为没看清他的脸,知道他是萧文风后就不再说话了,将殿门关上后,候在一旁等候吩咐,也没有再上前。
李绩坐正身子:“查出来了?”
“回陛下,越州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,不过陆家那里,臣倒是发现了不少事。”萧文风一改啰嗦态度,面容严肃,不笑的时候,跟他的同胞哥哥如出一撤,看着都很是冷漠无情。
“说。”
“陛下五年前在丰京逗留时,身边跟着的心腹都是可以全然信任的,其中有个叫陈鹤龄的人,陛下转道越州时,他也跟着,最近臣查到,他背后原来一直跟聿国公有联系。”
李绩登基之后,那些帮他打天下的人就被论功行赏了,陆十宴从龙有功,被封了聿国公,只是他在朝有实权,领了兵部尚书一职,任同平章事,更多的人都习惯叫他陆大人。
萧文风说完,李绩便皱紧了眉头。
“陈鹤龄抓起来了吗?”
“在察抚司的地牢里。”
“问出什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