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给父皇下的毒,的确会让人易怒暴躁,产生幻觉。
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。
“此病,可解?”李绩有些艰难地问出这句话,他甚至有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。
张院使沉吟片刻,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容老臣为娘娘把个脉。”
他露出认真的神色,从药箱里拿出脉枕,垫上手帕后诊脉,又看了看她的眼睛。
神色比之前更严肃。
李绩也不禁提起了心。
张院使忽然转身看向烟洛:“我当初给娘娘的药,现在还有多少?”
烟洛急忙拿出玉葫芦药瓶,将剩下的药丸都倒在手心里,不用数,一目了
然,还有三颗。
张院使叹了口气:“娘娘身体摄毒虽不深,但积少成多,损伤已造成,无可挽回,但缓解之法却是有的,最主要的便是保持心情愉悦,不为俗世所累,不为旧事所伤,不受刺激,不受压迫,可世事难料,人生不如意十之□□,所以臣才开了这副药。”
“此药只治标,不治本,只能在娘娘病情发作时让其冷静下来,但这药不是万金油,人什么药吃多了身体都会产生抗性的,这药一旦吃完了,也到了药效消失的时候,娘娘再食,怕是已经没有效果了。”
烟洛睁圆了眼睛,急道:“这药如今已经开始失效了!”
张院使摇了摇头:“老臣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除非……除非把娘娘保护得好好的,不再受大的刺激,不发病,比吃什么药都管用。”他说了一个最有效也是最没用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