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宛瑜虽然没有明说,但意指的只能是之前陆清苒装病的事,听起来是处处贬着自己这个侄女,却又好像还讽刺了别的。
李绩扭头看向一旁的陆清苒,就见她跪在地上,可怜地抬头看他,既有些委屈,又在真心服软:“陛下,是臣妾错了,您别生臣妾的气了。”
声音那叫一个娇软。
李绩忽然笑了笑,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:“这等小事也值得母后操心?何况朕没有真的生气,只是生病这样的事,以后切记,别拿来当做借口,凭白让人担心,可是罪过。”
他说得漫不经心,却总叫人听出一丝威胁
来,陆清苒低着头,浅浅地说了声“是”。
陆宛瑜立马不再提她,而是看着李绩问道:“明日大典的事可准备妥当了?毕竟是事关皇族兴盛的大事,可别出了差错,不吉利。”
李绩和容卿没有大婚,是直接封后的,大典就相当于大婚了,繁文缛节十分琐碎,陆宛瑜这么问一嘴,没什么不应该。
“母后尽管放心吧。”
“嗯,卿儿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应是不会有问题,”陆宛瑜点了点头,又问,“天庙的祭坛布置好了吗?”
“礼部早就布置好了。”
大盛一直以来,只承认祭拜了天庙的皇后,因此祭坛那里才是重中之重,李绩当然不会含糊,督促礼部跟盯卯似的,如今都是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陆宛瑜终于点了点头:“那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见太后没有事情再吩咐,李绩便站起身,这次终于看了看旁边的陆清苒:“这点小事你也麻烦母后,扰了她老人家清闲,今日就在这里伺候母后吧,也替朕尽尽孝道。”
说罢已跟太后告退:“儿臣还有奏折没处理完。”
“正事要紧,你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