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算是闲事,”他开口,语气生硬,“只是上次跟你说的话,有了结果而已。”
容卿一怔。
上次说的话,还是一个月前,他背对着她说:“皇姑母的话,我会考虑的。”
有了结果,是什么结果?
容卿刚要问,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疼,疼得她马上蹲下身去,纸鸢被她丢到了地上。
与此同时,远处一个宫人的哭声传了过来,容卿睁开眼,仔细辨认那人,
发现是皇姑母身边的绿梅。
“县主!你快回凤翔宫吧!”她哭着跑过来,嘶哑着喊道,“娘娘……娘娘投缳了!”
容卿脑中轰得一声,整个人好像忽然坠入了深水里,灌进五脏六腑的冷水让她发不出声,看不清物,也无法呼吸,离开凤翔宫之前的画面历历在目,无尽的自责和后悔滋生不止。
她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日子。
昏迷前是三月初六,烧了两天三夜,今日醒来,是三月初九。
卓家行刑的日子。
容卿推开身前人,疯了一样往凤翔宫跑去,眼中早已模糊一片,她看不清路,在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,狼狈地跑到皇姑母的寝殿时,她看到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,身穿龙袍,怔怔地望着梁上吊着的人。
那人是她皇姑母,死了之后也不肯低头,好像要这样睥睨着他们去上路。
她直直跪了下去,痛苦地闭上眼睛,跟着追来的李缜和李绩都停在她身后,看到如此决绝的画面,都不禁为之一震。
李绩也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