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是圈子里的琐事,蔚拂懒得听,依旧看她的电子杂志。
“许家那个女儿哦,就最近新回国的那位,也是纨绔一个。”
可有的字眼,破开一切,直直往她耳朵里钻。
许家女儿。
纨绔。
刚刚女孩沉湎失落的模样,印在蔚拂的脑海。
“不过得了《神愿计划》那么一个小案子,从此就沾沾自喜,不可一世。”
“说到底这叫什么?”
“圣诞树”唾沫星子都喷出来,“坐井观天!”
蔚永思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,嫌弃地避开。
“就她,天天和她那群纨绔朋友泡在酒场里。”
“圣诞树”露出轻蔑的笑容,随意给别人下着定论,“跟她那个哥哥许钰一样一样的,不是我说,许家啊,没救了。”
可惜,他笑容还没完全成型,霎时间又僵在脸上。
因为蔚拂突然地拎起包包站了起来,“圣诞树”懵圈地看着她,不知她要做什么。
“走了。”女人看都没看他,只随口跟身边的蔚永思招呼了一声。
“?”蔚永思也有点儿莫名其妙,但还是听话地站起来,“怎么了?”
“水果消消乐没次数了。”蔚拂云淡风轻。
“哦。”蔚永思点点头,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,“那行,走吧。”
“???”
“圣诞树”目瞪口呆。
“不是,蔚总!”他情急之下慌忙喊人,又想起之前蔚永思说过让他别再喊蔚总的话,连忙改口,“蔚二少!”
蔚永思好像此时才想起屋内还有这么个人,他回头,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啊,我妹妹说要走了,你听说过吧,我们蔚家这辈就一个女孩,那可是老爷子的心肝,所以我们这些男人呐都是粪土,就她一个水灵灵的,都得宠着让着她,
她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“这——”男人急得脑门上都出汗了,他也顾不上风度了,抓着酒红色的领带随手擦擦额头,咧着嘴陪笑,比哭还难看,“可这单子关系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。”
这么说是夸张了些。
可“圣诞树”也没办法,不关系到他公司的生死存亡,但关系到他在公司的地位问题。
而且他实在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谈崩了——就因为一个水果消消乐?
蔚家的大佬们就这么任性?
大佬蔚拂还能更任性,这还不够,羞辱似的,女人出门前驻足了两秒,背对着他丢了句话,“不过一个案子,至于吗?坐井观天。”
这也是蔚拂今晚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。
“圣诞树”石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