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亭月斜眼睇他,又低声问,“他……对昨夜之事就没有怀疑么?”
青年不以为意地牵起嘴角,“要摘掉你的嫌疑并不难。”
“只要证明卓芦是心怀鬼胎的逆党叛臣,那么他手下的话,就算说得再真,也不足为信。京城牢狱的口供,可都是要从‘顺天府尹’那里过的,你懂我的意思么?”
“……”
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表情很难描述,“这官场真是……”
“和你们这些人精比,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。”
“那有什么。”燕山气定神闲地扬着眉,言语间满是行将为人夫的骄傲,“不是有我护着你吗?”
观亭月啼笑皆非,“你们倒是也心大,什么都不同我交代,就敢让我去他面前说话,真不怕到时候对不上口供,一起玩完?”
“没办法,许多时候也是想小心为上……再说。”他一偏头,“我一直觉得咱们俩还算挺有默契的。”
观亭月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。
两人并肩走了一段,软轿仍停在来时的垂花门外,她忽的想起什么。
“所以……永嘉长公主,是怎么回事?”
燕山奇怪地看着她,“怎么,那不是你的人脉?”
观亭月:“……我不认识她。”
“……”
他俩不由自主地驻足,继而面面相觑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