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见她神色有异:“怎么?”
她没有多言,只把手记递到他跟前。
燕山何等聪明,仅一眼就看出端倪。
——这字竟与那张来历成谜的书信笔迹一模一样!
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二人默契而无声地相视片刻。
他把玩着手里刚捡的玉镯,语气随意地问那商贩:“你这玉镯什么价?怎么卖的。”
小贩忙着收拾残局,抽空才应道,“三百二十两,客人您好心,给个三百两就成。”
“三百两?”燕山故作吃惊,“镯子我瞧它普普通通,何以值这许多钱?”
“您还别不信。”他骄傲道,“这可是前朝宫里的东西,你对着光看那玉质,不知比那寻常的玉镯细腻坚韧多少。”
听见“前朝”二字,他在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说话却不紧不慢,“前朝宫里的东西,你怎么会有?”
“不怕告诉您。”小贩扶起被掀翻的摊子,“我干爹从前便是在宫里当值的,皇帝皇后身边说得上话的大太监!几十年来得了不少赏赐呢。”
“若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,我也不会卖他留下的物件,唉。”
观亭月紧接着追问,“这手记也是他写的?”
“啊。”摊主远远看了一眼,“那是我要扔的,不值钱。”
“你这位干爹呢?他人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