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。”
她怅然地感慨,“只是看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,会感到有点难过吧。”
尽管她不再习惯把过错都往自己肩头揽,亦过了会自怨自艾的年纪。
可救不了亲近之人的无力感……纵然麻木,却也不想再经历了。
燕山抿抿唇,安静地像是在思忖,片刻后忽地冲她摊开五指,模棱两可地挑眉。
观亭月不解:“嗯?”
他并未回答,指尖向内地勾了勾,显出一些催促。
她犹豫且怀疑地盯了后者的脸半晌,才将自己的手放上去。
青年一笔一划地往她手背写,落指动作很轻,又划拉得极慢,似乎生怕观亭月认不出这鬼画符的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她歪头琢磨,秀眉随着燕山的笔画越扬越高,末了竟不由好笑:
“你怎么又给我画小人儿?”
“不一样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解释,“上回是掌心,这次是手背;掌心那个是你的,手背的,是我的。”
“是要叫你知晓,你现在并非一个人了。”
燕山捞起她的手翻转,“这面是你,背面有我,凡事呢,我会替你扛一部分。”
“那老毛病也能帮我扛一半?”
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“老毛病”指的是什么,只好啼笑皆非,“这个我倒是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