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你醒啦?”金词萱挨上前来坐下,摸了摸她的额头试试温度,才笑道,“刚给你上了药,可能伤处会有些疼,适应片刻就好了。”
观亭月看着她,悄无声息地颔首,“谢谢二嫂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谢。”她给她掩了掩被角,“你这回伤得重,至少得躺上个十天半月,在此期间里尤其不能着凉。”
“外面的事,有我,还有你哥哥,你不必操心,好好养身体。”
她听闻先要点头,然后又皱眉,“那账本,找对了吗……”
金词萱不由好笑,“这姑娘,才说叫你不必操心的。”
“账本完好无损,余下的李将军会全权料理,你啊多顾着点自己吧。”
得到这番回答,观亭月总算真正放下心来,满足而宽慰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不过我告诉你。”二嫂给她理了理鬓边的乱发,“你的伤恐怕等愈合了也还得再调养半年。那药一日吃一回,但药性重,所以……短时间内恐怕不能要孩子。”
她莫名其妙地怔了怔,随后“哦”一声,似乎觉得这离自己颇为遥远,没什么担忧的。
金词萱怕她介意,“当然今后等你停了药,过个一年半载的,还是可以再怀子嗣。”
观亭月见她说得极认真,只好跟着附和。
“嗯,好。”
门外忽的响起一阵轻叩,动静仅有三下,好像带着点试探,观亭月人在病中,一时间没能从对方的脚步听出其身份。
不想金词萱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,施施然站起来,“族中尚有庶务要忙,我也不便久留,这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观亭月:“……二嫂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