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词萱虽知晓他是在说宽慰话,但讲得如此生硬,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是说真的。”他义正词严地打断,“不过是一点疤而已,你不还是你吗?”
“脾性没变,言语没变,会生气会高兴……这样就够了。”
他从来分辨不出衣裙上苏绣和杭绣的区别,认为京城带来的胭脂和桥下小摊贩上买的差异不大,上不上妆对他而言也就是多了点颜色。
金词萱也同观亭月自嘲,说他对细枝末节浑不在意。
可当下,她忽然就明白了这种不在意是源于怎样的感情。
他无所谓她变成什么样。
只要是她就好了。
金词萱不由咬了咬嘴唇,在一片酸涩里故意打趣道:“可我身上别处还有些伤……”
“身上的,那就更不要紧了。”观天寒理所当然,“横竖也只有我能瞧见。”
……
金词萱的出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的混战中并不惹人注目,敌我双方依旧打得热火朝天。
可总有一两个帮不上忙的,在旁边无所事事。
和她一并躲在草木后的朱管事见到这夫妻二人久别重逢,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大小姐?……是大小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