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那么一用劲,菜和肉便唰啦扬到半空中。
竟然还会颠锅。
看这炫技的模样,真挺有两把刷子的。
燕山将铲子在边沿轻轻一磕,刚抬手回身,观亭月立即眼观八方地端起一大碗清水给他奉上。
后者瞥了她两眼,接过东西,语气里是嫌弃并着纵容,“行了,别碍手碍脚,出去等着吃吧。”
坐在外面的和站在屋里的就这么诡异地调换了位置。
燕山以小火焖煮半个时辰,继而加柴收汁,装盘前略尝了尝咸鲜,确定没问题才端上桌去。
幸而米饭大厨早已备妥,两人就着一锅硬菜倒也足够对付一餐。
“来,看看味道如何。”他摆上碗筷,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,“咳……我随便做的,手艺比起从前生疏了不少,你就当凑合着吃。”
观亭月望着眼前色香俱全的东坡肉,白盘衬托着油汪汪的红皮,角落里还用胡萝卜雕花,怎么也和“手艺生疏”沾不上边!
她颇有兴致地夹了一块。
肥瘦交织的香鲜在味蕾里无限冲击,三哥果然诚不欺人,炒过的白糖使得那香糯的皮肉带着微微的一些甜,肥而不腻,入口而化。
观亭月着实给面子地称赞道:“嗯,很好吃。”
他观察她的表情等了半日,闻言终于颔首不甚明显地笑了下,拿筷子戳着碗中的白饭,半天才往嘴里塞了一口。
然而没隔多久,忽听到她疑惑地对着这锅肉沉吟:“不过我总感觉……口味隐约有点不对。”
燕山立刻抬头:“哪里不对?”
他忙吃一块,思索半晌,“没错啊。红烧肉不就是这个味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