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,拢住裙子坐到观天寒旁边。
对方的眼神虽八风不动,人倒是挺勉强地往角落挪了些许距离。
身体力行地表示——别挨着他。
“喂。”观亭月拿手肘捅了两下她二哥的胳膊,“哥,在想什么?”
青年生无可恋地注视着院中凋败的花草,一言不发。
她碰了壁也不灰心,锲而不舍地问,“哥,我二嫂是不是很漂亮?你跟她怎么认识的?”
“有正儿八经地表白过心意吗?”
言罢又揣测道,“该不会……是人家主动的吧?”
观天寒仍旧不吭声,打定了主意要当个雕塑不想搭理她。
观亭月无计可施地晃着刚揪下的一根狗尾巴草,思索片刻,忽然灵机一动地站起来,一面偷偷打量他的反应,一面走进身后的房间内,不厌其烦地没话找话。
“这是你和二嫂的房间啊?布置得很有心思嘛。”
和大哥那金灿灿的宅子相比,山庄的一切都透着低调。
比如乍一看只瞧见满屋暗色的桌椅柜案,并不起眼,然而仔细打量,才发现竟全是品质上层的金丝楠木。
陈设与格局各有讲究,她身处其中,纵然说不出个一二三,但视觉是十分赏心悦目的。
正对着的多宝阁上摆放着不少书籍,前面的案桌里,铺好的笺纸还未有墨迹落笔。
观亭月信手翻了翻,“肯定是我二嫂的手笔——你是没那个天赋的。”
从她一进门观天寒便在后面悄无声息地紧张,忍到此时可算是开了口:“……别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