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有所思地点头,尾音拖得挺长,“哦。”
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燕山陪着她继续往东厢而行,像是有默契似的,这回双方的步调都一致地缓慢。
“金家大少爷呢?”
“我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他听罢,没有再问。
背后的光将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,融到不远处的幽邃里。
沉默半晌后,燕山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:“其实……我在西北的淮化城内也有两座宅院。”
“嗯?”观亭月起先还未反应过来。
“一座是别人送的,另外一座自己在住。大小的话……和常德将军府差不多。”他许是亦不知从何说起,磕磕绊绊地舔了下嘴唇,“淮化在大绥与西域小国往来贸易的要道之上,所以平时很热闹,年节人会更多,没有常人以为的那般荒凉。偶尔还能瞧见不少稀奇的玩意,会比中原有趣些……”
她听到这里时才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,觉得好笑之余更生出某种柔软的暖意。
观亭月借着月色遮掩嘴边的弧度,轻轻打了个岔:“有象吗?”
燕山怔愣了半瞬,“呃,有。”
“多是从天竺带过来的,大概在每年春夏之交最盛,你想看,我可以修书一封,让他们替你留意。”
她很轻地笑了一声,依言颔首:“好啊。”
沿途的角灯把两道人影从前拖到了旁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