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闻言语焉不详地一笑,“与其说他长情,倒不如想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。”
“怎么?”
浮着冰霜的湖水里朦胧的映出岸上的两个人影。
“他作为家里的嫡子, 衣食无忧, 温饱不愁,自然是要考虑传宗接代, 继承香火。”
水面上,身量纤细的姑娘若有所思地笔直而行, 旁边的人就那么微微侧一点脸,看着她说话。
“婚约是前朝的,而我又生死不明, 和他素未谋面, 他哪怕另寻良配也不会落人口实,犯得着非我不可吗?”
观亭月不以为然,“谁肯等一个人等那么久。”
燕山脚下略微凝滞,唇边的肌肉动了动, 忽然不太服气地反驳,“你都没见过,就知道没有?”
“如果真的有。”她眉梢轻轻一挑,“那也是个大傻子。”
他们在队伍的末尾,不紧不慢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
前面的金临借着与观行云闲谈风物的间隙,将眼光往这边一投,闪过些许捉摸不透的神色。
金家虽然举家搬到山上来当反贼,物资供应却是无所不有,一顿饭摆得分外丰盛。
观行云甫一坐下,望见满桌酸甜偏辣的诡异口味,就知道是按照观亭月的喜好做的,都不必问,八成是二哥泄的密。
他顿时感觉到这另一位妹夫的不好对付,短短一两个时辰便能留心折腾出替自己博好感的饭菜,还这般不动声色——必然是个高手!
沿途同行许久,燕山素来是坐在观亭月左侧,已然成了种不成文的约定。正好面前放了一道淡菜虾子汤,他便端起盛满米饭的碗,将汤浇了上去,动作自然地递给她。
“谢谢。”观亭月接过来。
燕山:“你自己小心点吃,有些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