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角抽得厉害,口不择言的敷衍了两句,疯狂地朝观天寒递眼色。
“二哥你们……是怎么走到一出去的,确实、确实很巧啊。”
然而对方心里塞满了妻离子散的颓丧,根本没接受到她给的眼神,还顺嘴回应。
“对啊,是很巧。”
“我昔年不是在凤阳府给你寄去了一封信吗?过了没多久便遇到了阿临,听他说要去襄阳投奔他伯父,我就想着咱爹不是葬在襄阳么?索性来扫扫墓,顺便送他一程。
“当时路上挺乱的,他一个文弱书生,指不定会被什么盗匪流寇盯上。”
“哪知后来……就莫名其妙地住下了。”
观亭月一言难尽地接着他的思路:“还和人家堂姐成了亲?”
你可真行,扫墓都能扫出个媳妇来。
提起这个,观天寒语气满是自豪:“是啊,我入赘的。”
观亭月:“……”
“如若不是阿临,我还未必能认识词萱。”观天寒毕竟当了别人好几年的堂姐夫,胳膊肘早就往外拐成了骨折,立刻热络地牵线,“你俩头一次见面,是不是有许多话要说?不如我们先回避?你们慢慢聊。”
观亭月万万没料到这位金大公子居然拖了五六年还没成亲,连忙要推拒,“等一下……”
她才起了个头,金临却十分善解人意,“二舅哥,我和观姑娘到底是初见,独处恐怕不妥。此事横竖也不急,几位初至山庄,不妨先用晚膳,四处逛一逛。现下天色渐晚,有什么等明日再商议不迟。”
观天寒对此毫无异议,想也不想就赞同:“嗯,行。”
“我去命人安排客房,饭食的话……摆在花厅吧?正好顺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