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当家,大当家——”
观亭月到此刻才漫不经心的示意身后,“都过来吧。”
“这里的岗哨方位是以奇门遁甲之术,再借用附近的树木与山石摆出的一个阵,人走进其中时会感到视觉凌乱,寸步难行。
“破阵其实并不难,只要找出阵眼,捣毁几处碍眼的草木,大阵便不攻自破了。对方学的仅是皮毛,还比较好应对。”
襄阳知府虽为读书人,但毕竟只做八股,鲜少阅闲书,闻言大为受教地点头:“哦,原来如此,真是奇妙……”
燕山在不远处看她不露声色地出风头,神情里满是自豪地轻轻浅笑。
目光不经意地一旁落,像是见到了什么,他眼底里的笑仿佛蓦然冻住,眉头却渐次皱起。
人丛中,夹杂着几名既非天罡军,也非府衙官差的另一波人马。
燕山打量着这群人的装束,嗓音低冷地喃喃道:“安南王府的家将……”
“怎么还有他的人。”
就在这时,那位跑去搬救兵的“诸葛孔明”总算是回来了,老大爷喘着气一捋长须,一副有人撑腰的模样,底气十足地指控:“大当家,就是他们!”
但见他背后杀气腾腾地走出来一个挺拔健硕之人,手里拎着把穿了十一个环的大砍刀,脸未显露刀光先至,看着就厚重无比。
男子一袭黑衣劲束,似乎面带怒容,往门上一立,笔直如松地扫视群雄,想瞧瞧到底是何人破了自己的阵,那神态举止简直就是来寻仇的。
下一刻,他目光与观亭月一行毫无悬念的对上,其中端起的架势还来不及收敛,有什么东西僵硬的凝固在了眼底。
观亭月:“……”
观行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