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小孩子嘛。”观亭月自嘲地笑笑,“想法总是简单,等后来我长大些了,才知道许多事不可能。”
燕山安静而沉默地听着,闻言问道,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……”她说,“当然是现在。”
这不难理解。
如果观亭月同从前一样,把嫁人过日子当做打仗闯关,眼下早就三年抱俩,儿孙满堂了。
然而燕山听完方才那席话,脑子里自动掐头去尾,只剩通篇的“没有感情”“不爱”“不喜欢”“谁也拦不住”,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。
他不是滋味地咬了咬后槽牙,习惯性阴阳怪气,“对,你如今可是有嘉定三千青年才俊,连新科状元也上门求亲。
“没人管得了你,想和谁成亲都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观亭月一时无法判别这到底是在奉承自己,还是在嘲讽自己,只好轻轻一叹。
“我又哪儿招惹你了,说生气就生气。”
燕山耳朵里听了个激灵,隐约意识到不该反应得如此过激,“……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……”
他把脸别开,不知道要如何解释,“你知道我现在的脾气就这样。”
言罢,他像是比她还觉得心烦,眉头深锁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。
观亭月在边上盯了半晌,到头来反而有些好笑,拿手去拍拍他,“诶。”
“好了好了……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那么多年过去,他们家应该早就另寻了门户给金大公子完婚。”
“以金家的势力,想必建国后投靠了朝廷,如今也不一定看得上我。”